琥珀糖

一直走,不要回头

【综x你】Black Black Heart

#ooc预警
#内含托尼、朗姆洛、洛基、巴基、锐雯(lol)
#补了一个锐雯的,锐雯为英雄联盟中的放逐之刃,没玩过游戏的可直接跳过

没有来由的,心的位置像是突然少了一块——

你突然不再爱他了。


「假如你没了心」


★  托尼 


四十八小时的不眠不休。

在你第三个醒来的清晨,托尼实验室的灯仍在亮着。

你站在玻璃门外看着里头熬红了眼睛的男人,无措感一寸寸的滋生。  

“贾维斯,托尼昨晚又没有休息吗。”你问道。

“是的,从昨天您离开到现在,他甚至没有进食。”

“告诉他,让他休息会儿吧。”

“我已经告诉sir很多次了。”他顿了顿,“我认为这样的事您来做他会更听的去些,您也该去看看他了。”

虽然仍想逃避,但告别总是要亲自来的。

你的身体发生不对劲是自纽约大战那天开始的。你没有和任何魔法正面碰撞上,也没在任何热武器爆炸的范围活动过,但就是自那天之后,你突然地——不再爱他了。

这几天你看到他找来伽马射线研究员以及生物学专家一遍遍咨询着,从齐塔瑞星人的武器装备到宇宙原石都在反复实验着,检查着到底是什么干扰到了你的生理机能。

但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你就是突然失去了对他的那份感情了。

“托尼。”

“嘿,honey。”他看到你进来按了按眼睛,眉宇间是长时间工作积攒下来的疲惫。“我很快就能找到问题出在哪儿了,所以不要紧,再等等我就好。”

“停下吧,托尼,我没什么问题,不要这样了。即便我不在,这一切不仍旧跟以前一样吗。”

“你不在?你不在——你为什么会什么认为你不在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的手猛地拍在金属实验台上。

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你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吓到了你,他红着眼睛别过头去。


“不要这样,托尼。”你有些无力地说道。


“我会找到原因的。”世间的各种苦与恶也都尝过了一遍的他,第一次颓败地捂住了眼睛,“所以再等等,再等一等……为什么不能再等等呢!?……”


★  朗姆洛

  那份爱意消失的太快,就像从不曾出现过。以至于让你在回忆起你们曾经的感情时都觉得那是莫名又潦草的。 
  你留下了分手纸条,又在留声机里录了一长段你的道歉,随后就飞也似地逃离了你们一起辗转过数载时光的地方。
  你逃回了你原本的生活里去,即便知道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即使知道他不会就这样不闻不问放你离开。但好像这样快速地划上句号,就能应付你突如其来的茫然一样。 

  他找到你时你正在酒吧和朋友玩得兴起。

  狂热的金属摇滚乐中粗砺灼烫的手掌拽着你的胳膊将你扯出了人群。   
  “你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离开?”他扳着你的肩膀粗暴地将你抵在墙上,充斥着戾气的眼睛里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愤怒。 
  他在生气,你很清楚。像一头被惹怒的凶兽。胳膊上的肌肉紧绷成躁动的线条。你知道如果你不能解释清楚离开的原委,你可能没法儿应付那压抑的暴怒。  
  “我以为我已经说清楚了。”你紧张地抿了抿唇,你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一时也有点害怕。“我留声机里道歉了,家里也留下来了字条——我原本想打电话给你说的,但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最后一句简直牵强得可笑的解释。而事实上,你也就只让手机响了两声就心虚地匆忙挂断了电话。

  “嘿,这是怎么了?”你的朋友们看到你被人拖了出去慌忙赶来问道。 
  朗姆洛是雇佣兵出身,骨子里就带着让人只敢绕着走的凶悍,身上沉淀下来的血性和凌厉更是让人心底发颤。他光是一眼瞪过去,你原本想上来帮忙的朋友就都畏缩地退了回去。
  “我没事,不要紧张。”你冲着看形势不对打算叫人的酒保道——你知道如果真的惹火了他,这个酒吧可能都会没了。“前男友,我会处理好。”

  “前男友?”他扯了一下唇角,声音却是冷冷的。与脸上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冰到零点的棕珀色眼睛。但他还带着理智问着你:“说清楚点儿,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突然离开?是我做了什么让你……”
  “没有。”你打断了他:“没有为什么。只是突然没感觉了。我以为我们就是简简单单的在一起,我以为分手这件事也会简单点儿呢……”
  说到最后越来越没底气,但你仍强迫自己和他对视,似乎这样做就能表现得你犯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
  坠入了冰块一样的眼瞳在听到你的答复后沉默了,在酒吧昏暗的灯光映射下酿成了一片浓郁的黑。
  “这不是什么麻烦事对吗,感情到头了好聚好散?我们就这样分手吧?”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地。

  他突然松开了你,笑了。如果你足够在意他,就能注意到有那么一瞬那双胳膊无法承载重量了一样。
  他退后了两步,轻颤的肩膀仿佛你刚刚在讲的是什么笑话。
  “简单?麻烦?好聚好散?分手对你来说就是一样简单麻烦的事?”紧攥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磨合声,面部暴露的青筋突突跳动着。
  完了。你知道那是他发怒的前兆。
  该死的,你真不该说最后那些会惹怒他的话。你有一瞬的呼吸凝滞,看着他朝你转过来,慌忙闭上了眼睛。
  
  “砰!”拳头带起的尖锐风声几乎刺穿你的耳膜神经,贴着你耳边擦过,重重地击在你耳边的墙上,砸出一拳大的凹槽。
  “就只是因为这样?”他盯着面色惨白的你,嘴角还带着笑,你却从没见过这样残喘的笑出现在他脸上,像是用尽了力气在呼吸。

  严酷和凶悍铸造的城墙顷刻间崩离,瓦解的碎片跌入了无法窥视寻匿的深渊。 

  “下次分手记得说清楚点儿。分手从来不是这么简单。”他在你的耳边道。
  他抽回了手,丝毫不在意墙屑的残渣泞在血肉里,迸裂的猩红色液体顺着结实的手臂无声地倒流着。

  啪嗒啪嗒

  那不疼吗。
  有那么一会儿,你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没法说话,也没法尖叫。
  你陷在深渊里,茫然无措。

  他怎么走的你全然没注意到。
  等你回过身只听到你的同伴在你旁边小声嘀咕着:“那就是你前男友啊,脾气可真差。”  
  你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些什么。
  朗姆洛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你从来都知道这点儿。你清楚你爱的是个站在灰色地带的暴徒,却仍打算爱下去。你以为只要你义无反顾一切都不是问题,就没有什么是让你害怕的。

  但可笑的是,你突然不爱他了。

  脑中不知为何却不受控制地想起在一起时有次你将他惹急了,他在冬夜脱了外套出去跑步消火的样子。那些过往现在回忆起来真是苦涩又可笑。你明明知道的,他什么时候舍得让你受伤害过。

  最后你扯了扯唇,笑着附和道:“是啊,差极了。”

 

 


★  洛基


  弗丽嘉王后站起了身,她在走时带走了奥丁。

  随后就连海姆达尔也自言自语着起身离开:“上年纪了哟,时间要留给年轻人了。”

  绿庭中一时只剩下你和那位慵散地倚在石座上看书的小王子了。

  嗯,你喜欢洛基,全阿斯加德都知道的秘密。

  往日这样的机会是你求都求不来的,但今天只剩你们两个,你却分外局促,甚至在海姆达尔起身的那会儿想和他一起离开。

  原因没有别的——你突然不喜欢他了。

  这件事实在太奇怪了,比兀尔德泉水倒流更让你觉得不可思议,你知道你曾经有多爱他,将近千年的时光,你都在追随他的脚步。

  “今天不要聊一聊你的小哥哥又闯了什么祸吗。”小王子翻了一页书,随意的问道。

  “啊,Ted前两天骑马摔断了腿,这几天在家养伤,闯不了祸了。”你干干地笑了笑。

  你搓捻着双手,心中思索着找个什么样的理由离开,没注意到在你看不到的视角,那双隽永的眉如雾一样深深笼着。

  他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你,突然道:“母亲让我娶一个女孩儿。”

  “啊——”你呆了一下,“是哪个国度的公主,她可真幸运,能得到弗丽嘉王后的喜欢。”

  洛基注视了你好一会儿,直到他确定在你湖绿色的眼睛中看不到他找寻的波澜,他终于站起身。“华纳海姆的公主。”

  “那可真是——”你皱了皱眉,搜刮着祝福的话:“和您很相配,祝你们幸福!”

  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你万幸没出现什么难过的情绪。连你都没想到,那份爱意消失之后,你甚至可以平静地祝福他的婚礼了。


  没等你先请退,洛基就先一步离开了绿庭。你不知道的是,离开你视线的那一瞬,他手中的那本捧书如枯叶一样碎成齑粉。


【“母亲,我可以娶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吗。”】
【“当然,亲爱的,只要她同意你的求婚,所有人都将祝福你们的婚礼。”】

 

——但是母亲,那个女孩儿可真是个了不起的骗子,她让我以为她那么爱我,却在我想将世界递给她的时候,不喜欢我了。





★  巴基

  醒来的那一瞬间世界过分安静了。

  等听觉总算开始捕捉煦风和海浪的细碎动静的时候,你这才恍然这世界并没有改变过什么,一切的轨迹照常。

  可为什么你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怎么起这么早,不再睡会儿吗?”身旁的男人睡眼惺忪地用金属臂支撑起身子,声音沙哑,他晃了晃脑袋赶走睡意,视线落在呆愣愣的你身上。

  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异样的对于眼前男人的陌生感让你觉得茫然无措。

  的确有什么不一样了。心脏的位置,原本会欣喜会跃动的那个地方,原本因为他一声温润的早安就会雀跃半天的地方,没了声响……

  噢,原来那个消失的声音,是你的心跳声。

  手边是你期待已久的加州阳光,但你完全没有了第一天来度假时的激动。甚至在他试探你是否发烧的温热手掌覆上你的额头的时候,你都什么都感受不到——全然的陌生。

  “我……”你试着找到自己的声音,在巴基问出询问的话语之前先一步道:“能帮我泡杯咖啡吗。”

  你不知道你极力掩饰的平静有没有被他看穿——或许没,他听到你的请求后就平静地起身去厨房帮你准备可可了。

  他一离开你就迅速跳下了床跑到了穿衣镜前。镜中的自己除了头发有些散乱,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根本没有任何缘由的,你不爱他了。

  阳光的照射下空气中的每一粒细小浮尘原本都会让你惊喜,现在随着对房间另一个主人感觉的消失,让这一切都显得苍白琐碎。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巴基端着咖啡回来了。看到赤脚站在地上的你,他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把冒着热气的可可塞到你手中,抱起你将你放在了床上。

  你啜了口热可可,微烫的暖流经过喉咙像是复苏了原本麻木的血液,让你总算找到点儿真实的感觉了。

  你攥着他衣角的手没有松,他也就站在你旁边等着。像往常一样,可能在等你喝完咖啡帮你把杯子收起来,也或许在等你下一个撒娇的请求。

  你看了看他,把咖啡放在一旁的桌上,起身抱住了他。衬衣上海盐清冽的香味钻进你的呼吸。你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子,肌肤碰触的厮磨感一如既往的温软。

  拥抱。没有问题。

  “怎么了吗?”巴基环着你的腰,在你额前吻了一下。

  你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示意他放开你。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你搂住他的脖子吻上那双微润的薄唇。

  咖啡醇厚的香味在唇齿间交融。

  亲吻。没有问题。

  你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爱慕虽然消失了,但至少你们却不是相斥的正负极。

  “巴基,你喜欢我吗。”你在他怀里小声问着。

  他的胸腔似乎颤了下。

  “我爱你。”他说。

  你听得到他的心跳,就在你耳旁,沉缓而有力,像是在印证誓词一样。


  “我也爱你。”


  爱意虽然消失了但一些如呼吸一样没法割舍的东西从未消失过。即便心脏的位置空旷而寂寥,即便那里再没有跳动声响,我依然爱你。

  心脏只是血液转换的枢纽,如果失去它我还能活着。那在我的生命结束之前,在你还爱着我之前,我依旧以我用来爱的方式爱下去就够了。


  尽管你们不是第一次对对方说这样的话,但他在听到你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仍是无法抑制地将你紧紧搂在怀里,像是——那样能嵌进骨血里去一样。




★  锐雯


*太喜欢这个女骑士了,前天朋友给我看完awaken的CG,满脑子只剩下她站在风沙里挡在我面前的样子了。背景为CG里锐雯被押回诺克萨斯终身监禁于角斗场的背景设定。

*锐雯的形象可戳头像进去看,有同样喜欢她的可以给我留言。虽然写这篇写到深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 Awaken ]


  她解决对手甚至用不上刀剑。


  仅用束缚着双手的锁链,就轻易击倒了冲她而来的角斗士。 
  尽管这不是你第一次看她战斗,银发女战士迅捷利落的战斗姿态仍是让你看的愣住了,以至于你忘了你置身的角斗场根本容不片刻的分神。 
  你意识到危险的时候身边已经多了几个沾着血腥的角斗士,但没等你来得及施展防御魔法,举着染血的冷兵器向你冲来的几个人瞬间就被他们身后冒出的铁链掼倒在地。 
  “藏好点。” 
  隔着扬起的黄沙,收回锁链的女战士冲你微微动了动唇。 
  她的行为引起了更多人的侧目,力量总是引来挑战,打败她意味着荣耀,在这个以血腥做阶梯的角斗场里甚至意味着更多生的希望。 
  锐雯只是平静地扫了眼包围了她的角斗士,脸上的淡漠都未曾变。 
  在她撂倒对手的同时,中场的号角声响了。 
  锐雯穿过漫天飞扬的尘土,走到你的身边坐下。她靠在围墙边上雕像的阴影里,刚刚脱离战斗,麦色的皮肤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粘稠的沙尘混着血痕勾勒出一身流畅的肌肉线条。 
    “没受伤吧?”你忙凑上前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像往常一样,她身上多是一些轻微的擦伤,很少留下重的伤痕,那些明显些的血迹从来都是敌人的。 
  “不要紧。”她摇了摇头,铂银色淡漠的细发下,汗水正顺着她平静的轮廓往下流,眼周围用来分散日光以油炭涂黑的眼窝也被晕得越来越深。 
  
  你和锐雯同是被从艾欧尼亚压解回诺克萨斯的那批俘虏,你也不知道这位女骑士为何会将你放在她的庇护下——可能最初偶尔的一次你躲在暗处帮她驱散了一个诡术刺客的黑魔法。 
  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那个卓绝的身影就时时会挡下冲你而来的袭击了。 
  你们像同伴,虽然她很少同你说话。但对你来说,有一个能一起分摊黑暗的人已经让你足够觉得幸运了。自从她将你装入视线后,你便再没受过伤,俘虏营里也没人能欺负到你了。 
 
  “你昨天中的咒术怎么样了?”锐雯接过你用水系魔法弄来的清水灌了口。 
  你的唇角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像是想扬起一个笑,但并不成功:“昨天的那个法师吟唱本来就不完全,后续施法又被你打断了,挨到身上几乎没多大感觉,没什么要紧的。” 
  锐雯侧头看你看你,你垂下眼睛错开了她的目光。她的视线只停留了片刻,又像无事一样将注意力放回了斗场中央。     
  曾经有一段时间,你觉得你受到了神的眷顾。不止因为你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俘虏营里活下来,还因为你遇到了这个人。 
  你喜欢这个银发战士,早在她注意到你之前。 
  隐秘而卑微的。 
  但自从昨天你不小心中了的那个咒术魔法,那份爱意与仰慕便如同被碾碎的沙石,被风吹散甚至没留下存在过的痕迹。 
  那个咒术魔法确实是起了效果的,但又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效果——至少对于现在的你和她来说看上去是没有损失的。 
  她又不喜欢你不是吗,你这样安慰着自己。 
  你们仍然会分担黑夜,一起面对敌人。  
  但虽然你曾经的爱慕无声无息,突如其来的消弭又让你觉得仿佛被塞了一个欺瞒着她的秘密。 
    
  你刚想说点别的什么,角斗场入口的铁栅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爆炸带来的短暂的嗡鸣过后,灼烈的日光下,原本沉寂的角斗场一时间被吼叫声和兵器的碰撞声点燃了。你闻到了火焰燃烧的味道,紧接着弹药的轰鸣和魔法波动也在空气里回荡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惊慌地站起身。 
  “别乱跑。”锐雯拉住了你,她望了望起火的方位,斗场里的不少奴隶和俘虏已经奔着躁乱发生的方向去了。 
  “那是反抗军。”她说道。 
  暴乱像是同时从角斗场内外一起发出的,秩序很快就成了稀薄的东西,看台上贵族们的尖叫声和呼救声与吵杂的战斗混作一团。 
  饶是知道暴动对你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逃出这里的机会,但看到这样鲜血横流的场景你仍是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我们会逃出去的。”锐雯按住你掐得发白的手心:“等会儿跟紧我。” 
  “我……”你咬牙压抑下心底的恐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不知从哪儿飞来的尖刃破空冲你而来,你尚没反应过来,锐雯已经揽过你的肩膀,用手甲攥住了那道短刃。   
  她直起身敏锐地四处搜索着流矢的来源,但那一瞬间,你和她同时感受到了——一道鹰隼一样的视线锁住了你们。 
  拼命逃窜的贵族群中,唯有一人闲散地转着手中的短刃,从看台上直直地盯着你们,眼睛中带着狩猎的兴奋。 
  等你看清将那人是谁,密密麻麻的恐惧瞬间如尘粒渗入你的皮肤——角斗场的最高行刑官,德莱文。 
  他从来不以秩序为上,只以杀戮为乐。在他手下几乎没人能逃脱。 
   
  他在选择对手,他在开始狩猎。 
   
  德莱文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溅起满地的沙尘,手中疾速旋转的巨斧呼啸成催命的旋律。   
  “向着斗兽场那里跑。”锐雯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巨剑。“不要回头。” 
  “锐雯……”你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能活着逃出去吗。” 
  茶褐色的眼睛永远都太过平静,但有时候正是因为你以为那里头没有静谧以外的东西,才错过了里头的波澜。 
  “我就在你不远。我们会逃出去的。”她说。 
  血腥的行刑官冲过来之前,你在锐雯的巨剑上快速画了几道印记,幽绿的符文魔法在上面流溢着,这是你唯独能为她做的了。 
  “跑。” 
   
  身后是一声声的巨响,每一次剑与斧之间的碰撞都会带来空气的战栗。 
  锐雯让你去斗兽栏的判断是正确的,肃正军比所有人想象中都来得要快,不多时角斗场的入口处便被正规军单方面地压制着,血水几乎铺满了地面。斗兽场附近要好上一些,可情况算不上乐观,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处可以利用的逃生处,往这边跑的同时引来了正规军。 
  凶兽归笼的时候这条路算不上凶险,只要你们能顺利地逃到铁门后…… 
  “锐雯!”你转身叫着她,期盼她能短暂地压制对手和你一起逃出去。 
  但就像命运不站在你们这边一样,离铁栅门只有数步之遥的时候,牵引栅门的绳子在那一瞬间蓦地崩裂了。而你就在逃出去和留下之间僵硬地不知道该怎么挪动脚步,眼睁睁地看着大门下落。 
  “砰!”大门即将落下的那一刻,被什么东西卡住。惊魂未定的你根本没发现被卡在那里的是德莱文掷出的巨斧。 
  “趁现在,逃出去!”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们可以一起出去……” 
  锐雯突然抗起了你,将你从缝隙里塞了进去,随后挥起巨剑砍翻了卡在门缝间的巨斧。 
  “你怎么办!??”等你被扔进门缝你才发现她做了什么,但丝毫没办法阻止大门的下落。“锐雯,你说我们会一起逃出去的!!!” 
  德莱文的攻击紧逼而至。 
  她背过身应战的瞬间你看到了她的肩膀被巨斧撕裂出的伤痕,你瞬间明白了她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诱使德莱文掷出了武器。 
  “活下去。”她说。  
  “轰!”大门就在你的面前重重地合上。 
  “锐雯!!!” 

  视线最后是她的背影和德莱文阴鸷的眼神,以及逐渐行程包围圈的肃正军。


   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明明有机会留下的!明明可以选择和她一起战斗的! 

  为什么你要独自逃出来,你们明明也可以选择臣服就好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突然不再爱她了啊!! 
   
  

*最后一篇写到最后真是写傻了。。明天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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