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糖

一直走,不要回头

【漫威X你】仿生人

#你是仿生人

#内含洛基、钢铁侠、蜘蛛侠、冬兵

#ooc

#后篇 - 他是仿生人


[仿生人也会有人类的感情吗]


原罪

 

▲ 洛基

[欲望]


  人们说,仿生人的躯体完美如同天赐。但你觉得你的这位雇主才更像是世间最完美的造物。

  ——也或许因为他的确是位神。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

  他鸦羽般的黑发后抿,苍色的眉慵散如雾,微润的薄唇像是涂着冬夜的河水。翡翠色的冰凉眼睛看上去虽然清冽,但你总觉得那层纯质的虹膜下似乎酝酿着更深的颜色。

  如果他是艺术品,一定是最好的那一个。


  但现在——

  他黑发散乱,身上满是血痕,整个人苍白凌乱。

  外面到处都是在找寻你们踪迹的齐塔瑞人,来自异星的生物对背叛者格外不满,不惜耗费大量兵力也要洗刷被背叛的耻辱。

  他们找到这里也是迟早的事。


  你的雇主从魔法屏障中向外望着,神色平静。他终于开了口,对仅存的你这一个手下说:“离开吧。”

  离开,去活命。你知道这是特别的恩赐。

  “可是我要负责您的安全,my lord。”你道。

  他突然就笑出了声,“因为一道指令,你的金属心脏就会献出你全部的忠诚直至死亡吗?”

  你犹豫了一下,虽然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惹得他更不开心,还是老实道:“诚如您所言,大人。”

  “Ah,machine……”他闭上眼靠在剥落的墙体上低喃。

  你又想起他坐在光与影交界的台阶上,唇角弧度一点点加深的样子了。

  你从未怀疑胜利是他的所有物。

  但现在,他对你说离开,就好像这里已经是尽头了一样。


  地毯式的轰炸已然开始,每一次轰鸣都有石屑从断裂的墙缝里簌簌地往下落。

  即便不出去,你们也会被埋在这里。

  你看着他闭上的眼睛,突然凑了过去,指尖碰上了他如笼着寒气一样的唇——说不出缘由的,你很早之前就有碰一碰他唇的欲望了。

  他突然警觉地睁开眼:“蝼蚁,你怎么敢!?……”

  “请原谅我的无礼,my lord。”你俯下了身子。请求惩罚的话语是没必要说了,因为你可能并不会有等到惩罚的机会。

  “I said,leave。”他握着法杖的手有点发白,但最终未挥向你。

  这也是你敢这么放肆的原因之一,你知道他没多少力气了。

  “我由衷的希望,胜利属于您。”你说。

  你起身向外走去。背过身的时候,你轻轻抚上自己的唇,和你预想的不一样,他的唇有一种薄薄的温度,而你的,才是冰凉的呢。

  “你要往哪里走??别从那里出去!”

  命令性的话语对你具有极高的限制力量,但你也只是脚步一顿,一种更为强烈的意念在你的身体里夺取到了主动权——你想要他活下去。



  你没有停下,穿过了魔法屏障,走到齐塔瑞星人的视线中,以一种高频率的振波刺激着外星来的生物。

  一双两双……

  不多时那群如锈金一样的眼睛全数集中在了你的身上。

  你按了按心脏的位置,其实你的金属心脏除了献上忠诚,还有另一个用处——


  ↓


▲ 钢铁侠

[嫉妒]

  托尼·斯塔克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拨通了手机中存着的杂志女郎的号码,电话里意外的没出现干扰音。
  赶在对方接起电话之前他挂断了电话。
  他又在手机上做了几个往日里一定会被拦截的操作,无一例外的都成功了。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在哪儿:“Jarvis,An设置的拦截程序去哪儿了?”
  “An小姐下午的时候清除了她在您所有设备上留下的指令,sir。”
  “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她人现在在哪里?”
  那边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抱歉sir,她关闭了信息共享,我无法定位到她的位置。”

  -

  你关掉了和托尼设备上信息的同调,删掉了在他所有设备里留下的踪迹。

  你觉得你的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这让你无法再在他的身边待下去了。
  你是托尼·斯塔克的营养师。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只会按照条例办事的仿生人做营养师太过严苛了,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你绝不可能留在托尼身边太长时间。
  但你的确被留了下来。
  你的雇主对你有着意外好的耐心。
  他放任你将他从二十四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中拉出来,也没有介意你总拦截他约名模来家里过夜的电话,在你删掉Jarvis系统里所有的快餐服务电话后也只是抱怨了几句。
  就连佩普都说,你像是个“不可思议”。

  直到托尼新来的助理倨傲地站在你面前。
  “你管得可太多了,机器人。”
  “不许熬夜,不许逛夜店,不许饮酒?你让一个人类过这样的生活?”
  “饶了他吧,androids,以健康的名义?那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可是Tony Stark。”
  她对你的那些讽刺你未曾放在心上。
  真正让你难以出滋味的是她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夜晚走进了托尼的房间。
  你本可以阻止她,但你最终什么都没做。
  就像她所说的,你不知道那是不是托尼想要的。
  你知道,如果他可以自由地享受工作、女人和汉堡,那时他肯定不会需要你留下。
  人类的人生有很多种选择,而你的只有一种。

  她关闭房门的那一刻,你察觉到了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胸口的位置有些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皮肤被重物撞到时曾经体会过的模拟痛感。
  但你身体没有哪一处是受伤了的。
  有那么一瞬间,你想要让她消失在斯塔克工业的名单上。
  你的系统一定是出了问题才会产生那样的念头——你竟然想去伤害一名人类。

  你回到了海伦博士的实验室,解释了你的故障,请求她将你的系统恢复到最初始的程序状态。
  她看上去很无奈,但经不住你反复的请求,最终答应了你。
  躺在实验台上,你又想起了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那可真是个特别的人。你想。
  “嘿,嘿,嘿!!这是在做什么?重做系统?恢复出厂设置?你以为你是移动硬盘吗,sweetie?”
  你以为是出现了错觉才会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但紧接着你的身体上连接的数据线全数被人拔了下来。
  “我的数据出了问题,Tony。”你慌忙按住他打算关掉终端控制器的手,“我需要维修。”
  “那不是更应该找我帮忙吗?你觉得一个学生物的对你的系统要更懂一点儿?”
  反驳他一向不是你在行的,你无奈道:“我或许还需要加载一些别的技能系统……我想换个工作。”
  “你要转行?不做营养师了?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可以在斯塔克工业给你预留个位置。”
  “我不要留在大厦了。”你说。
  “我也觉得那里快要呆腻了,是时候换个地方住了,我们先去马里布呆一段时间怎么样。”
  你突然变得烦闷:“我不要留在你身边了!”
  他沉默了,惯有的玩笑表情也收了起来,像是终于不打算再逗你笑了一样。
  你有些不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躺在实验台别过头不再看他,他呆腻了总会离开。
  “你在生气?”他坐在四轮椅上滑到手术台的另一侧,“告诉我哪点儿惹到你不开心啦,我还以为我这周的健康测评是A——god,我从小学时候就不期待考试得A的成绩了。”
  “你才拿不到A。”你叹了口气。你总是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他轻易就能打破你对人类行为逻辑的认识。
  “你这周偷偷拨过三次汉堡王电话。”
  他一脸无辜,“我还以为那是你默许的,就连Jarvis都没阻止——你得知道,他早就和你是一伙儿的了。”
  “你的叶绿素也没按时喝。”
  “这得怪Dummy,他总是不小心打翻……好吧好吧,你递给我的我哪次没喝?”
  你又想起了那个女助理,语气变得有些别扭,“前天晚上你的助理还去你房间过夜……”
  他茶色的眼睛突然盛满了笑意,“Jesus,我还以为你要比我的助理更了解我的行程,前天晚上我去了华盛顿,根本不在房间。“
  “而且——”他的笑容变得揶揄:“你不是说,适当的性行为是可以被允许的吗。”
  你突然觉得机体有些发烫,温感在不断上升。
  他笑着,很开心的样子,“好了好了,我想我可能知道你说的问题了。我了解过仿生人,很多。那根本不算什么故障,即便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一起解决。现在,我们可以一起回去了吗?”



  路过海伦博士的时候,托尼比了个手势:“下次索尔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给你报信。”
  海伦博士回以V型的手势。
  你:???


▲ 蜘蛛侠

[暴怒]

  “邻居姐姐,停下!不可以!别杀了他们!”

  将你的理智唤回来的是那个在你程序中加载过无数次的带了点沙哑的男孩的声音。
  你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看到满身是血战损的他后,一种比病毒更可怕的东西支配了你的身体。
  等你的眼睛褪去血色的时候,人们恐惧的眼神变成对向了你。满地都是你留下的蛮横的破坏痕迹,你让伤害他的人付出了更多血液,你甚至……差点杀了他们。

  你是一个仿生人,作为监护者被送到彼得·帕克身边。
  仿生人核心指令——不能伤害人类。

  他绑住了那些罪犯,用受伤的手臂带你离开了犯罪现场。
  你一路沉默着,直到到达安全地之后才着手帮他处理着伤口。
  “你在生气吗?”他摘下了蜘蛛面具。“对不起,那些人的确是坏人,但是我们不能杀了他们,他们需要被审判,而不是就这样……”
  你注视着他清澈的琥珀色眼睛。这个男孩儿看你的眼神没有变得像那些路人那样带着恐惧,他看上去有些着急,又像是有点儿担心。
  他总是这样。对你说话的时候表情带着些紧张兮兮,就好像说得大声点儿你就会碎掉一样。

  “该道歉的是我。”你终于开了口,“我的程序可能出了点儿问题,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样袭击人类。你可以联系弗瑞,将我送回神盾局返修。”  
  “不不不,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该再小心点儿的,如果我没有受伤,你也不会那么愤怒……” 
  愤怒?拟人类的生物拥有这样的情绪吗?
  尽管你具有判别人类的各种情绪的能力,但听说自己拥有这样的感情还是头一遭。
  你按着仍在微微起伏的胸腔,低低垂下了眼睛:“我不明白……”
  他混着血迹和泥泞的手握上了你的,“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人类复杂而难懂,但如这个男孩儿一样的人类你还是第一次见。他从未把你当成机械体,在最初得知你监视者身份的时候也没有被冒犯的不快,甚至仍愿意把你当朋友看。
  你想要握住手心里的那抹温度,但你的指尖还没来得及动,那个温软的触感就收了回去——他发觉自己在你手上留下了泥印。
  你觉得夕阳下他的脸好像有点儿微红。
  他挠了挠脑袋,停了一会儿,局促地又向你递出手:“我们回家去吧,好不好?”

  你看着暮色四合里的繁华城市沉默了片刻,缓缓握住他递来的手。

  ——好。


▲ 巴基

[贪婪]

  但是他没有再牵起你的手。

  直到将你带回仿生人维修实验室,他都没有再和你说一句话。
  他从没像这样沉默过。  
  你注视着他垂在身侧的宽大的手,很想握上去,但你怕那会惹得他更不开心。  

  他走了。
  你被留在没有温度的实验室内,由一旁的生物机械给你处理着断裂的右臂。
  脑内中枢神经一直在向你传递着疼痛的模拟信息。但既然是模拟的痛觉,那就一定不是真实的。这样想着,尽管神经被拉扯的感觉很清晰,那份痛意还是被你刻意忽略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断口处破损的机械零件被卸了一托盘,他还是没有回来。
  你终于开始感到不安,他去了哪儿?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带你回去了吗?
  安静的白色空间内除了金属碰撞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不受控制的,你想起你和他在一起时住着的不算大的房子,阳光穿透的金色窗帘,沙沙断音的老旧唱片。
  实验室里很冷,但你知道有更冷的地方——你呆过的黑工厂,他捡到你的地方
  见识过温暖是什么的你怎么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情绪在你身体里蔓延开来。因为你弄坏了手臂所以他才不要你了吗?
  呼吸间的缓闷让你觉得不舒服,可又无处缓解。

  在你胡乱的猜想中,门外终于传过来点儿动静。
  “……是的,可以恢复,但要是想像以前一样可能有点困难……灵敏度多少会有点问题……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
  和doctor交流完,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Bucky!”你猛地支起了身子,你忘了你现在只有一只能动的手臂,因为这个突然的动作,你差点失去平衡从实验台上掉下去。
  他接住了你。
  “Bucky,别丢了我。我还能正常工作,我以后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战斗也没问题。别把我扔到处理站好吗。”

  你紧张地看着他,男人一向鲜少表情的脸上有着你读不懂的情。
  他看着你断裂的右臂上的断裂处,粗砺的指腹轻轻触碰了上去,“疼吗?”
  你忙不迭摇头,你又不会流血。
  但他的眼神看上去好像更晦涩了些。
  “不要再受伤了……”他低低道。
  你认真地点了点头。保证!
  “不要再危险的时候挡到我身前了。”
  这个要求让你犯了难。
  你觉得你答应不了他。就像刚刚遇到的恐怖袭击,在核心指令传达到神经之前,你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帮他挡下子弹的判断,“可是我要保护你的安全……”
  “别再那样了,很疼。”他俯身紧紧环住了你,“我很安全,没那么容易受伤,不要再受伤了……不要留我一个……”
  你贴在他的胸口前,终于能感受到除了冰凉的空气以外的温度,你抓紧了他的衣服,“是你别丢下我才对。我怎么会抛下你呢,我一直都在你身旁的呀。”


▲ 洛基


[欲望 - 欲]

  (欲望怎么能只有一个“望”字呢?)

  “How could you!?”
  你第一次看清了他眼底的颜色,像是蛰伏的风暴,像是隐晦的海浪。
  喧涌而出时却又比风暴还要壮阔,比海浪还要汹涌。
  “How dare you!!”
  你知道他是在生气,因为你违逆了他的命令。
  他找到了你,在断壁残垣的废墟里。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那实在是多此一举——你失去了一只手和一条腿,几乎已经到达报废的程度了。

  你想为自己找一个求得他原谅的理由,但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你只得恳切道:“原谅我吧,my lord。”
  他沉着脸将你从废墟里抱了出来,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的唇上挂着血珠,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去的。你看着他的唇,突然觉得喉间有点儿发痒,你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你觉得和人类“渴”的概念很像。
  “我可以碰碰你的唇吗?”你问。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清隽的眉微微笼起:“你上次碰我的嘴唇可没问我的同意。”
  他没有说拒绝,你可以当他同意吗?
  你向他伸出手,但沾着血污的手却没落到他唇上。
  你攀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诧异的眼神里欺身上去——吻上了他的唇。

  卷走了那滴血珠还不够,滑过他没有多少血色的唇,你往更深处的温软探去,你不知道你在找寻什么,但你一定得得到。

 

  就好像——如果得不到,就会渴死一样。



*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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